藤与木(第2/2 页)
氲一团乌云。
“卫通不知发什么癫,拽着本王胡扯了半日。”
见平渊赤脚踏在地上发呆,他话语一顿,走过来贴了贴平渊的脸颊,低声说:“你还发着烧。他们开药了吗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平渊蓦地回神,偏头不着痕迹地躲过卓禹行,摇摇头。“朕都说了无妨。”
他咬咬牙,抬头直视卓禹行,硬声开口:“那你呢,你有没有事?”
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了,一贯仪容齐整的摄政王只松松套着一件外袍,隐隐能从领口看到纱布,可以想见一定是背伤又裂开了,更别说手。
他想到持戒的话,面对仍佯装无事发生的卓禹行,比起心疼之类轻巧的情绪,不如说他此刻气得脑袋发昏。平渊帝也是有脾气的。
“卓禹行,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傻,很没用。”
“什么?”卓禹行从没见过平渊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,圆睁的杏眼射出怒火,直直瞪着他。
“不然,你为何觉得朕要靠你才能保住这条命。朕已经死过一次,比你更清楚那是什么滋味,你也想试试吗!”他气得胡言乱语,也不管伤人不伤人,一股脑往外吐。
“朕十九了,不是九岁。你机关算尽,不是也没能保住朕吗。你现在要去死,你去死有什么用,你以为朕会领情?”
“卓禹行,你说你觊觎朕……那你告诉朕,你若是死了,又何来觊觎,何来贪图?”他的声音里一半是怒气凌人,一边是颤颤欲泣。
“朕要怎么办,像温容一样,以类人之身在世上颠沛流离,辗转于人?”
卓禹行竟从平渊水光漫溢的双目中看到一丝发狠的恨意。
“朕只有你了。你忍心吗,卓禹行?”
“……”
平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眼角红得要滴出血来,仰起脸瞪视卓禹行的样子像尚不懂隐藏情绪的小兽。与温容那张烟视媚行的脸蛋格格不入的神态,一举一动都熟悉得刻进骨血。
但不知道,他还能看多久。
尽管平渊说着不要卓禹行去死,但他仍在高烧却是事实。温容的魂像一条冬眠的长虫,暂时蛰伏,蠢蠢思动。
过去,卓禹行偶尔也会觉得,皇帝是不是被他养的太娇气,什么也不懂,天真得如同稚童。言官参谁谁一本,他便觉得那人可恶,被参本的官员当朝喊冤,他就又觉得他可怜。说什么他都信,做什么他都接受,直白单纯,不知人心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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